二十五金史:卷一百二十二 列传第六十
◎忠义二 ○吴僧哥 乌古论德升 张顺 马骧 伯德窊哥 奥屯丑和尚从坦 孛术鲁福寿 吴邦杰 纳合蒲剌都 女奚烈斡出 时茂先 温迪 罕老儿 梁持胜 贾邦献 移剌阿里合 完颜六斤 纥石烈鹤寿 蒲察娄室 女奚烈资禄 赵益 侯小叔 王佐 黄掴九住 乌林答 乞住 陀满斜烈 尼庞古蒲鲁虎 兀颜畏可兀颜讹出虎 粘割贞 吴僧哥,西南路唐古乙剌飐上沙燕部落人。拳勇善骑射。大安间,选籍山西人为兵,僧哥充马军千户,有功。贞祐初,迁万户,权顺义军节度使。朔州失守,僧哥复取之,真授同知节度使事。弟权同知节度使事迪剌真授节度副使。权节度副使燕曹儿真授节度判官。提控马寿儿以下,迁授有差。众苦乏食,僧哥乞赐粮十五万斛。朝廷以为应州已破,朔为孤城,其势不可守,乃迁朔之军民九万余口分屯于岚、石、隰、吉、绛、解之间。未行,大元兵至朔州,战七昼夜,有功,加遥授同知太原府事、兼同知节度使事、迪剌石州刺史,曹儿同知岢岚州防御使事。四年,始迁其民南行,且战且行者数十里,僧哥力惫马踬死焉,时年三十。诏赠镇国上将军、顺义军节度使。 乌古论德升,本名六斤,益都路猛安人。明昌二年进士。累官补尚书省令史,知管差除。除吏部主事、绛阳军节度副使。丁父忧,起复太常博士、东平治中。大安初,知弘文院。改侍御史,论西京留守纥石烈执中奸恶,卫绍王不听,迁肇州防御使。宣宗迁汴,召赴阙,上言:“泰州残破,东北路招讨司猛安谋克人皆寓于肇州,凡征调往复甚难。乞升肇州为节度使,以招讨使兼之。置招讨副使二员,分治泰州及宜春。”诏从之。进翰林侍读学士、兼户部侍郎。俄以翰林侍读权参知政事,与平章政事抹捻尽忠论 近侍局预政,宣宗怒,语在《尽忠传》。无何,出为集庆军节度使,改汾阳军节度使、河东北路宣抚副使,复改知太原府事、权元帅左监军。兴定元年,大元兵急攻太原,粮道绝。德升屡出兵战,粮道复通,诏迁官一阶。德升上言:“皇太子聪明仁孝、保训之官已备,更宜选德望素著之士朝夕左右之。日闻正言、见正行,此社稷之洪休、生民之大庆也。”宣宗嘉纳之。二年,真授左监军,行元帅府事。大元兵复围太原,环之数匝,已破濠垣,德升植栅为拒,出其家银币及马赏战士。北军坏城西北隅以入,德升联车塞之。三却三登,矢石如雨,守陴者不能立。城破,德升至府署,谓其姑及其妻曰:“吾守此数年,不幸力穷。”乃自缢而死。其姑及其妻皆自杀。诏赠翰林学士承旨。子兀里伟尚幼,诏以奉御俸养之。 张顺,淄州士伍。淄州被围,行省侯挚遣总领提控王庭玉将兵救之。庭玉募顺等三十人往觇兵势,且欲令城中知援兵之至。乘夜潜至城下,顺为所得。执之使宣言行省军败绩,庭玉亦死,宜速降。顺阳许诺,既乃呼谓城中曰:“外兵无多,王节度军且至,坚守毋降!”兵刃交下,顺曰:“得为忠孝鬼,足矣。”遂死。淄人知救兵至,以死守,城赖以完。后赠宣武将军、同知棣州防御使事。诏有司给养其亲,且访其子孙,优加任用。 马骧,禹城人也。登进士,历官有声。贞祐三年,为曹州济阴令。四月,大元克曹州,骧被执。军卒搒掠求金,骧曰:“吾书生,何从得是。”又使跪,骧曰:“吾膝不能屈,欲杀即杀,得死为大金鬼,足矣。”遂死。赠朝列大夫、泰定军节度副使,仍树碑于州,岁时致祭。贞祐四年七月,诏以其男惟贤于八贯石局分收补。 伯德窊哥,西南路咩飐奚人。壮健沉勇。大元兵克西南路,邻郡皆降,窊哥独不屈。贞祐五年,东胜州已破,窊哥与姚里鸦胡、姚里鸦儿招集义军,披荆棘复立州事。河东北路行元帅府承制除窊哥武义将军、宁远军节度副使,姚里鸦胡武义将军、节度判官,姚里鸦儿武义将军、观察判官。窊哥等以恩不出朝廷,颇怀觖望,纵兵剽掠。兴定元年,诏窊哥遥授武州刺史、权节度使,姚里鸦胡权同知节度使事,姚里鸦儿权节度副使,各迁官两阶。兴定三年,窊哥特迁三官,遥授同知晋安府事,寻真授东胜军节度使。东胜被围,城中粮尽,援兵绝,窊哥率众溃围,走保长宁寨,诏各进一官,战没者赠三官。九月,复被围,窊哥死之。 奥屯丑和尚,为代州经略使。贞祐四年八月,大元兵攻代州,和尚御战败绩,身被数创,被执。欲降之,不屈,遂死。 从坦,宗室子。大安中,充尚书省祗候郎君。贞祐二年,自募义兵数千,充宣差都提控,诏从提举奉先、范阳三都统兵。除同知涿州事,迁刺史,佩金牌,经略海州。顷之,充宣差都提控,安抚山西军民,应援中都。上书曰:“绛、解二州仅能城守,而村落之民皆尝被兵,重以连岁不登,人多艰食,皆恃盐布易米。今大阳等渡乃不许粟麦过河,愿罢其禁,官税十三,则公私皆济矣。”又曰:“绛、解、河中必争之地,惟令宝昌军节度使从宜规画盐池之利,以实二州,则民受其利,兵可以强矣。”又曰:“中条之南,垣曲、平陆、芮城、虞乡,河东之形势,陕、洛之襟喉也。可分陕州步骑万二千人为一提控、四都统,分戍四县,此万全之策也。”又曰:“平陆产银铁,若以盐易米,募工炼冶,可以广财用、备戎器,小民佣力为食,可以息盗。”又曰:“河北贫民渡河逐食,已而复还济其饥者,艰苦殊甚。苛暴之吏抑止诛求,弊莫大焉。”又曰:“河南、陕西调度未急,择骑军牝马群牧,不二三年可增数万骑,军势自振矣。”又曰:“诸路印造宝券,久而益多,必将积滞。止于南京印造给降,庶可久行。”又曰:“河北职任虽除授不次,而人皆不愿者,盖以物价十倍河南,禄廪不给,饥寒且至。若实给俸粟之半,少足养廉,则可责其效力。”又曰:“河北之官,朝廷减资迁秩躐等以答其劳。闻河南官吏以贬逐目之,彼若以为信然,谁不解体?”书奏,下尚书省议,惟许放大阳等渡、宣抚司量民力给河北官俸、目河北为贬所者有禁而已。四年,行枢密院于河南府,上书曰:“用兵累年,出辄无功者,兵不素励也。士庶且充行伍,况于皇族与国同休戚哉。皆当从军,亲冒矢石,为士卒先,少宽圣主之忧。族人道哥实同此心,愿隶臣麾下。”宣宗嘉其忠,许之。 兴定元年,改辉州刺史,权河平军节度使、孟州经略使。初,御史大夫权尚书右丞永锡被诏经略陕西,宣宗曰:“敌兵强则谨守潼关,毋使得东。”永锡既行,留渑池数日,至京兆驻兵不动。顷之,潼关破,大元兵次近郊。由是永锡下狱,久不决。从坦乃上疏救之,略曰:“窃闻周祚八百,汉享国四百余载,皆以封建亲戚,犬牙相制故也。孤秦、曹魏亡国不永,晋八王相鱼肉,犹历过秦、魏,自古同姓之亲,未有不与国存亡者。本朝胡沙虎之难,百僚将士无敢谁何,鄯阳、石古乃奋身拒战,尽节而死。御史大夫永锡才不胜任,而必用之,是朝廷之过也。国之枝叶已无几矣,伏惟陛下审图之。”于是,宗室四百余人上书论永锡,皆不报。久之,永锡杖一百,除名。 当是时,诸路兵皆入城自守,百姓耕稼失所,从坦上书曰:“养兵所以卫民。方今河朔惟真定、河间之众可留捍城,其余府州皆当散屯于外,以为民防,俟稼穑毕功然后移于屯守之地,是为长策。”从之。加遥授同知东平府事,权元帅左监军、行元帅府事,与参知政事李革俱守平阳。兴定二年十月,从坦上奏:“太原已破,行及平阳。河东郡县皆不守,大抵屯兵少、援兵不至故耳。行省兵不满六千。平阳,河东之根本,河南之藩篱也。乞并怀、孟、卫州之兵以实潞州,调泽州、沁水、端氏、高平诸兵并山为营,为平阳声援。惟祈圣断,以救倒悬之急。”是月壬子,大元兵至平阳,提控郭用战于城北濠垣,被执不屈而死。癸丑,城破,从坦自杀。赠昌武军节度使。 孛术鲁福寿,为唐邑主簿。大元兵攻唐邑,福寿与战,死之。赠官三阶,赙钱五百贯。 吴邦杰,登州军事判官。邦杰寓居日照之村墅,为大元兵所得,驱令攻城,邦杰曰:“吾荷吾国恩,讵忍攻吾君之城。”与之酒食不顾,乃杀之。诏赠朝列大夫、定海军节度副使。 纳合蒲剌都,大名路猛安人。承安二年进士,调大名教授。累除比阳令,补尚书省令史,除彰德军节度副使,以忧去官。贞祐二年,调同知西安军节度使事,历同知临洮、平凉府事,河州防御使。三年,夏人围定羌,蒲剌都击走之,以功加遥授彰化军节度使。四年,升河州为平西军,就以蒲剌都为节度使。上言:“古者一人从军,七家奉之,兴十万之师,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今籍诸道民为兵者十之七八,奉之者才二三,民安得不困。夫兵贵精,不在众寡。择勇敢谋略者为兵,脆懦之徒使归农亩,是亦纾民之一端也。”又请补官赎罪以足用,及请许人射佃陕西荒田、开采矿冶,不报。改知平凉府事,入为户部尚书。是时,伐宋大捷,蒲剌都奏:“宋人屡败,其气必沮,可乘此遣人谕说,以寻旧盟。若宋人不从,然后伐之,疾仇怒顽,易以成功。”朝廷不能用。蒲剌都又言:“诸军当汰去老弱,妙选精锐,庶可取胜。陕西弓箭手不习骑射,可选善骑者代之。延安屯兵甚众,分徙万人驻平凉。关中元帅猥多,除京兆重镇,其余皆可罢。巩县以北,黄河南岸,及金钩、吊桥、虎牢关、虢州崿岭,凡斜径僻路俱当置兵防守。”诏下尚书省、枢密院议,竟不施行。未几,改元帅右监军、兼昭义军节度使、行元帅府事。兴定二年,潞州破,力战而死。赠御史大夫。 女奚烈斡出,仕至桢州刺史,被行省牒徙州人于金胜堡。已而大兵至,斡出拒战,中流矢,病创卧。花帽军张提控言:“兵势不可当,宜速降。”斡出曰:“吾曹坐食官禄,可忘国家恩乎。汝不闻赵坊州乎,以金帛子女与敌人,终亦不免。我辈但当力战而死耳。”至夜,张提控引数人持兵仗以入,胁斡出使出降,斡出曰:“听汝所为,吾终不屈也。”遂杀之,执其妻子出降。 初,桢州
【摘录】《二十五史查询》